【杰佣】JEU㉕
*联文，杰佣。
作者 @远木鹰
“JEU”意为“赌徒”，DND游戏模式paro，西幻。
强强，有私设。
“头一次有人说我表情奇怪。”裘克朝那个目前貌似少年的玩家说，将重音落在后两个字上。
尽管身子缩了一段，看不懂字儿却不影响奈布·萨贝达理解话语的能力，他逮住隐藏在裘克话里的暗示追问：“那怎样？”
“他们都觉得我好笑，非常好笑。”裘克给他展示的是自己代表性的表演表情，肌肉调动得诡异又和谐，一张又哭又笑的表情凑到奈布面前，对方则向后一缩，显然在这阴郁的房间里面对这张放大的脸并不是什么愉快的事。而立在稍后的杰克将视线浮动在裘克和《杂耍者》之间，偏过头发出一声短促的笑声，点头说：“是好笑。那你呢，你有没有见过这幅画？”
“我。”裘克将锐利的眼睛投往杰克，“见过。2010。”他扬扬下巴对奈布说，“你试试。”
奈布应声做了尝试，但在数字输入之后却毫无反应。三人交换一个视线，裘克微显出一些局促，挪开眼睛朝右边瞟了一眼，说：“不对吗，那，好像是2018，你再试试。”
他的神色在一瞬间阴郁下去。裘克没有见过这幅画，然而他在第一眼望见油画内容时就被拉扯进一场不堪入目的舞台表演。那是他从前天天都要经历的事，画着鲜红色的泪水，做出哭泣的滑稽表情，来表演那些不讨巧的、永远只为微笑小丑做陪衬的可笑杂耍。它问自己于何时诞生，裘克记起了自己刚到马戏团的那年，发觉错误后，他又望见画幅深处，背景角落的血迹和苍白的手臂。那是他逃离的一年，是他做出最丑恶报复的一年。裘克脸上的血色褪去几分，幸而有花哨的装饰让那变动并不明显。
奈布·萨贝达将信将疑地更改数字，再次输入画幅下的表盘，接着咔哒一声，他本以为画框会被机关带动，然而画中的杂耍者却舞动起了手中的彩球，缤纷的颜色在黯淡的背景前掠出彩虹似的彩条，接着从哭泣小丑的手中丢出了画外。奈布朝后急退一步，接住那颗绿色的颜料球。
“齐了。”奈布说。
“没想到，上局大获全胜的监管者连年份数字都会记错。”杰克并未第一时间朝灰色房间掉头，而是若有若无地刻意挑拨着刚刚见面的“队友”，右手指尖轻轻掐住自己的戒指，来回抚动几回。
裘克的表情并未显现明白他的真实心理，笑容一动不动地停滞在他的脸上：“比你连堂堂线索都没留心要靠谱得多吧？戴戒指的娘气家伙。”
杰克视线一晃，摆出一副好笑的模样，将戴戒指的手可以举到裘克身前晃晃，然后往他身上拍过去。裘克朝后一躲，保持微笑，装模作样地拂拂领子，语调平心静气：“小心点。”
杰克留下一个似笑非笑的眼神，没再接话，只伸手揽过奈布的肩膀，干脆转身。裘克也许明白他的心思，但对刚见面的人怀有戒心，不会是件稀奇的事。杰克的手指只擦拂过了那朵黄玫瑰的花瓣前端，那些微的触感并不能让他在心里安下定论。
“接下来去哪？”裘克的声音自身后想起，他心安理得地跟上，问前方领路的两人，“我好歹也做了功劳的吧。”
“是是，我们带你去房间。”杰克敷衍着回答，话音落地，三人转过走廊，却听到一声清脆的碰撞声音。随后是一个女人发出了一声感叹，刚刚就是她的包扣撞上了墙壁，在提拉包带的途中她的视线撞到了三个来人，女人警惕性地直起身子，手指触碰到包中的香水瓶。
[如要展开防卫行为，请做出掷骰决定。]
“你们是谁？”同时面对三个男人的薇拉·奈尔感觉不太好受，但以他们出现的人数组成和徒步方式，似乎刚好可以证明那是先她一步相互碰面的求生者玩家。奈布·萨贝达首先回答，然后是杰克和裘克，四个人互相以眼神示意，暂时达成了一个良好的默契。
“你的玫瑰呢？”第一个发问的是裘克。与此同时杰克盯向他。玫瑰与生命值挂钩目前只是他们心照不宣的一个话题，而裘克的问话直截了当，笃定得让杰克觉得那是一个圈套。但他还未摸透裘克的真实意图，只好静观其变。而薇拉似乎为他这句话放下心来，偏过脑袋，一朵玫瑰插在她盘起的发间，那花瓣的紫色妖冶得仿佛染料染成，四人各自露出花朵一角，权当默认彼此身份。
“监管者到现在还没露面吗？”薇拉问，“我从开局到现在一个人都没见到。”
“应该没有。”杰克垂着眼睛说，似乎不打算和新见面的“队友”做过多交流。
“你这么小就来参加比赛？”她的目光投向奈布。
“游戏设定。”奈布·萨贝达坦然回答，他的神色也正好印证他的话。
薇拉·奈尔最后一个将视线投向裘克，她扯出一个僵硬的微笑，问：“你是那个裘克对吧。我知道你不止拿了全胜，所用时间还比其他队伍少三分之一？”
裘克还给她的是一个怀疑的眼神：“奈尔小姐很有研究，之前只是运气好而已。这次作为队友，还需要经验更多的朋友们多给些经验。”他微笑起来，然而嘴角的弧度毛骨悚然。
“奥尔菲斯怎么回事。”薇拉·奈尔咕哝了一声，但咽掉了后半句，转而指向她刚刚离开的房门，说，“这屋子一点颜色都没有，和外面这种高浓度的颜色墙完全相反，它说要找颜料球，你们见过吗。”
“正巧。”奈布抛出那颗搁在手里的绿珠子，然后接住，“齐了，我们进去吧。”
“要小心。”这句话是杰克说的，他正看着奈布放上门把的手。
奈布·萨贝达再次推开那扇门，浓稠的黑白灰如同化作实体铺盖在他的身上。珠子从他身上哗啦啦滚落，如同掉进磁场一般有秩序地朝前奔跑，汇集，掉入中央的一道深深的渠沟，接着两岸间升起一道彩虹色的桥。
“这看起来真滑稽。”裘克说，而唯一的女性薇拉·奈尔，却似乎被这魔幻而又惊悚的浪漫激起几分兴趣。
tbc.
下一棒 @什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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